黑白伊(对手戏,没什么感情线)稍微带一点初恋组和伊双子[总结,这是一个无cp。(被打)]
ooc有
一发完
实在没粮吃,于是自己开始产(第一次磕冷cp下场就如此凄惨)
感觉哪里不对一定要跟我说。我很好说话的。如果发现这篇文有撞梗什么的,请第一时间跟我提出来。在询问原作者之后,我会删的。(毕竟我入圈时间晚,看的东西也不多。不是很了解规矩。)
“这什么破车!怎么这么慢!”
卢西安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,暴躁地催促着爱因斯——这个高大的德国壮汉斜叼着看不出牌子的劣质烟卷,勉强按捺住自己不耐烦的脾气。
不要误会了,这可不是什么好脾气。不过是对更高级别的暴力的暂时屈服罢了。
“卢西安诺大人,搞搞清楚,这已经是保证油量足够到达目的地状况下的最大码了。”
“少他妈给我废话。开你的车!”
爱因斯少见地没有在心里计算着复杂的数学公式,因为他清晰明白地知晓此时的结果是多么单调。
不是卢西安诺的胜利,就是费里西安诺的成功。
是的,费里西安诺。
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个无所事事的废柴。却忘了他成为废柴的最根本原因。
[我讨厌强大。“罗马”爷爷就是因为强大才会消失。我不想消失。所以也不想变得强大。]
是讨厌强大,不是软弱无能。
是为了长远发展,而不是逃避。
卢西安诺一直很讨厌他这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远房表亲,但又诡异的了解他那个远房表亲的心理。
从本质上来说,他们其实是一模一样的。
一样的深爱自己的家人。一样的拒绝被抹杀。
——一样的厌恶身边人的消失。
可惜世事无常,生在这么一个家族里,沾染着同一副肮脏的血统,躲不过世世代代都要经受得悲惨命运。
卢西安诺记得,自从那个人走了,自己就再也没了弱小的理由。
——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费里西安诺。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叛?
卢西安诺把玩着手里的小刀。银光随旋转变换着反射轨迹,时不时戳刺着爱因斯左脸上不长不短的疤。
“我说,卢西安诺大人,”爱因斯皱眉,“麻烦请停下您手中的刀好吗?这光再晃进我眼睛里一次,我可就不一定能控制住手中的方向盘了。到时候要是不小心出了什么事,那您不就更赶不上了吗?”
“滚。”
玫红色的双眼泛着冰冷的光点,虽然面上显得很浮躁,此刻卢西安诺的头脑却满是清醒。
现在的状况其实很简单:
费里西安诺绑架了弗拉维奥,带着两支旁支叛出黑手党,并对黑手党当家宣战。
看似很轻松就能解决。不过是绑架了他哥,要面对的不过两支旁支罢了。
可要知道这黑手党家先下物资储备最庞大的并不是本家,正是那两支旁支。本家主管的是码头和交易订单。只有旁支负责交接,船只和军火的平常保养。
打的快还好,可是费里西安诺这小子一看就做足了要打持久战的准备。到时候自己这儿的物资肯定跟不上。本田葵和爱因斯这两个“盟友”也是,真到战况紧急之时,绝对会立马撤走,保不齐还会加入费里西安诺那边儿,趁机大捞一笔。
更何况还有弗拉维奥,他卢西安诺的亲哥!先撇开[意大利黑手党教父的义子]这名头不说,光是[卢西安诺最后的亲人]这一个头衔就足够弗拉维奥——那看着威风其是一无是处的家伙——背上各个党派的追杀令。
“刺啦——”
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卢西安诺的所有思考。他扯出一抹似是而非的几乎算不上是微笑的弧度。
“卢西安诺大人,”爱因斯不带感情的看着他,但真要说起来,或许里面夹杂着微不可见的嘲讽——毕竟能把他卢西安诺逼到这个份上的人可真真是寥寥无几,“您该下车了。”
卢西安诺拉开车门,顺便踹了一脚德国佬的爱车。阴晴不定的眼里忽而带上了几丝张狂。
“费里西安诺。”他眯了眯眼,望向门厅,借着良好的视力,让视线穿透嘈杂的人群,定格在舞池末端的小门上。
他仿佛听到孩子哭哑后的绝望的声音。
那孩子在对他说:
[卢西安诺,你明白的吧?我的心情。]
卢西安诺不过笑了笑,
原来兔子急了,真的会咬人啊?费里西安诺。
他抬脚踏进了舞池,决绝的身影像俄狄浦斯在天幕上燃尽他的羽翅,秃鹫和乌鸦在他身后盘旋,随时等候着分食他腐朽的身躯。
而在那扇门的背后,费里西安诺弹奏着古老的管风琴。这是他和他哥哥罗维诺受洗礼的地方,也是他哥哥罗维诺受葬礼的地方。葬礼很豪华,又很简单。是他亲手采的小雏菊,亲手弹的安魂曲,亲手埋葬的他哥。
葬礼上并没有旁的人,因为他们是不受重视的,旁支中的旁支。
——可笑的是,即使是黑手党的血脉是如此的稀薄。他们也还是无端端的招惹了性命灾祸。
仅仅因为这可笑的血脉。他失去了爸爸妈妈,失去了初恋路弗斯,失去了哥哥。相比之下,失去的大半人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。
可惜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,所以也没有什么能失去了。除了这肮脏的血脉。
只是失去了所有也无法失去这脏脏的血脉。他想。
他本来并不打算向他们出手的。他也想像普通人一样,平平淡淡的过着短暂的一生。
“这是我最后的愿望。卢西哥哥。”他的语气是近乎凉薄的平静,“你是亲手毁了黑手党,还是交给我来毁了这个黑手党?”
“做梦!”
这就是卢西安诺最后的答复。